陸淼淼,算是唯一的女兒。
幾個嫂子抱著親了又親,陸淼淼很喜歡許家溫馨的氛圍。
要是爹娘和離就好啦,踹了渣爹,該多好啊。小丫頭在心底幽幽嘆氣。
可她心里也明白,許氏被pua近二十年,一切還需要時機。
還需要,壓斷母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許氏聽得女兒的話,神色黯淡,和離?談何容易。
她那三個兒子,又該如何呢?
宵禁前,陸遠(yuǎn)澤壓著火氣,將許氏接回府。
剛上馬車,他臉色陡然垮了下來。
“蕓娘,不是說好,暫時不回許家嗎?”成婚那夜,他掀開褲腿,給許時蕓看自己跪了三天三夜紅腫的膝蓋。
他說,知曉許家看不起他,他見到父兄時總抬不起頭來,心中壓抑的厲害。
哄的許氏一點點和娘家斷裂。
娘親,他又要給你洗腦了!!陸淼淼氣得大叫。
而此刻。
“我為你一句自卑,便不曾歸家十七年。爹爹年邁,母親白發(fā)蒼蒼。陸郎,我為你做的夠多了。”許氏抱著陸淼淼,捏了捏女兒的臉頰。
“再者,陸郎,你升遷不易,不若去求求大哥和父親,他們定會幫你的。”
許氏此話,激的陸遠(yuǎn)澤面色鐵青。
陸遠(yuǎn)澤看重她娘家的關(guān)系,但又不愿拉下臉,許氏素來還要哄著他接受許家的幫助。
真正是軟飯硬吃。
“男兒鐵骨錚錚,怎能求人!況且,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掙臉面嗎?”陸遠(yuǎn)澤壓住火氣,拉住蕓娘的手滿臉深情。
許氏只覺渾身不自在,不自覺抽回手。
“我父親乃天子帝師,大哥正二品,我自己也有三品誥命,陸郎,這點臉面我不缺。”
“我實在不愿你太過辛苦。”
許氏這話,當(dāng)真把陸遠(yuǎn)澤的自尊踩在了腳下。
陸遠(yuǎn)澤渾身都在抖。
他覺得許氏變了。
偏偏許氏那句不愿你辛苦,又好似什么都別變。她依然心疼他,愛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