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摸出手機,想著給舅舅匯報一下今天的戰績。
差點就……
她站起身,和他伸出的手淺淺一握,“你好,陸景溪。”
男人也只是禮貌地攏了一下手指,瞬間分開。
雖然接觸只有一瞬,他還是敏銳察覺到她手上的皮膚觸感有些不同。
低頭一看,就瞟到她手指上的腫脹,“你手被燙到了?”
陸景溪低下頭,攥了攥,“沒事,不小心碰到了熱水。”
“怎么會沒事,燙傷必須好好處理,你坐這等等。”
席嶼舟立刻轉身去前臺,茶樓為了以防萬一,會準備燙傷的藥膏和工具。
他提了藥箱過來,將箱子放在茶案上,脫了西裝外套,單膝壓低,蹲在她身前。
淺灰色襯衫包裹著并不夸張的肌肉,黑發濃密。
這是陸景溪的視角。
他垂著頭,拿起碘伏,左手食指中指淺淺托著她的受傷的手細細涂抹。
兩人距離不算近,但陸景溪依舊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藥香。
很淡,聞著很舒服。
男人拿著蘸藥膏的棉簽,在她腫脹通紅的手指上細細涂抹。
他隨口詢問道,“是水壺燙傷的吧?”
陸景溪微微一怔,應了一聲。
沒打算隱瞞剛剛的鬧劇,但也只是三兩句話交代了烏龍事件。
席嶼舟白凈的臉此刻更紅了,“對不起,是我遲到害你受傷……”
陸景溪又說了一次沒關系。
這時候,后方連廊的入口,走出一行人。
混在在一起的腳步聲,讓陸景溪下意識看過去。
不久前出現在眼前的一行人,此刻又晃在眼前。
為首的男人面色沉冷到骨子里,周身縈繞著一股熟人也勿擾的壓迫氣息。
陸景溪即將和他四目相對時,他率先一步挪開視線。
當然,他并沒有錯過沙發處,男女交疊在一起的手。
原本走在他身邊的混血女孩,默默搓了搓胳膊,放慢了腳步跟在身后。
不止是她,周圍幾人多感受到了那股突然襲來的冷意。
在包間里,這人的氣息就不對勁,眼下更嚴重了。
霍沉隨意一掃,就看到了陸景溪的身影。
尤其是看到半蹲在她跟前的男人,正托著她的手涂藥膏。
燙到了?
這男人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當年的作精沒變,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他瞥了眼連承御,嘴角浮現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通信息出去,懶洋洋的環著手臂,朝店外走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