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擰著眉,“你不去醫(yī)院?”
“我下午還有通告。”
霍沉跟聽到天方夜譚似的,“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遭這些罪?要不是為了你非要留在這,他……”
“我沒有非要他留在這里。”陸景溪抬起頭。
至少面對霍沉,比面對連承御輕松。
她說話也更加有力度,“霍沉,這段婚姻從一開始,都是他強(qiáng)求來的。”
霍沉不理解之前還好好的兩個人,瞬間發(fā)生這么大轉(zhuǎn)變。
連勝斯之前威脅她的事,他是知道的。
可連勝斯已死,國外的事和國內(nèi)再無瓜葛。
直到霍沉帶著一臉木色的江松離開,家里恢復(fù)安靜,她才伸手將房門帶上。
電視還在播報雷暴天氣的注意事項(xiàng)。
她靠著門板,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滑坐在地上。
地板上還有一灘血液,以及被人踩出來的血腳印。
她盯著那些血,眼眶發(fā)脹發(fā)熱。
雙手捂住臉,掩埋掉哭聲,卻遮不住無窮無盡的眼淚。
房間里稀薄的空氣,讓她心臟快要炸開了。
握成拳頭的手不斷砸向胸口,可那種憋痛,卻無法紓解。
她在公寓里呆了一個多小時,手里拎著一個無菌玻璃瓶,打車前往一家鑒定機(jī)構(gòu)。
之后的時間,她去了山海影視。
溫然剛吃完午飯,回來就看到縮在沙發(fā)上的人,驚訝地走過去,“你怎么來了?吃飯沒?”
陸景溪一睜眼,布滿血絲的眼睛,將溫然嚇了一跳。
“乖乖,這是怎么了?”
溫然蹲在沙發(fā)旁,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跟我說說。”
陸景溪將懷里的抱枕松開,聲線啞然,“我來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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