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把陸景溪那個傻子騙進(jìn)來,讓眾人撞破奸情,這樣就可以讓陸景溪和連承御順利離婚,結(jié)果竟然被一個女人打的半死!
該死的!
休息室。
聞聲趕來的其他人都被連承御關(guān)在了門外。
只有秦蘇提著醫(yī)藥箱慢悠悠進(jìn)來,然后他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女人坐在高背椅上,密長眼睫掛著淚,仰頭癡癡地看著一側(cè)挺拔身影。
秦蘇挑了挑眉,陸大小姐哪次見到御哥不是跟他鬧得雞飛狗跳,還能用這種依賴的目光看他?
“磨嘰什么?”
冷硬的聲音,打斷了秦蘇的審視。
秦蘇撇了撇嘴,看向陸景溪手上的傷口,“呦嚯,再遲來一分鐘,這傷口都愈合了?!?
“廢話這么多。”連承御濃眉緊蹙,拿過醫(yī)藥箱,自顧自打開。
陸景溪眨巴著大眼睛,委委屈屈坐在椅子上,看著連承御拿出消毒用品,然后在身前蹲下。
他單膝跪地,左手托著女人微涼的小手,右手拿著碘伏棒擦拭血跡。
明明不疼,可她就是忍不住心底那股酸到冒泡的感覺,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眼淚墜進(jìn)衣料上,綻放出一朵暗色小花。
男人手一頓,放輕了動作。
“連承御……”她鼻音很重,抽抽搭搭的開口。
“你的目的達(dá)到了,我答應(yīng)你。”打斷她的話,男人呼吸重了兩分,下頜線明顯繃緊了。
陸景溪滿頭問號的看著他,答應(yīng)……什么?
男人仰起頭,大手下意識攥緊了她微涼的掌心,水晶燈映刻在他深邃而冰冷的眼底,聽他一字一頓道。
“明天,去辦離婚?!?
“離……離婚?”她磕磕巴巴重復(fù)這兩個字。
腦海里轟――的一聲響。
前世的連承御對她百般溫柔,就算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都縱著她寵著她,可每每提及離婚,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以至于后來她提一次,他便在床上折磨她一晚。
離婚兩個字,就是他的禁忌,他的雷區(qū)!
誰碰炸誰那種!
可現(xiàn)在怎么不按劇本來了?
她白皙的小臉上滿是錯愕,在連承御眼里,她的表現(xiàn)就是驚喜來的太突然。
她為了離婚,不惜在回門宴上鬧出這么一遭,他想,或許……他的執(zhí)念應(yīng)該放下了。
酸澀和煩悶在心口縈繞,他拿著創(chuàng)可貼細(xì)細(xì)包裹她受傷的手指,仿佛在修復(fù)無價珍寶,也仿佛在珍惜這最后一次親密接觸。
忽然,房門被人推開。
蘇晴晴在門外聽到離婚二字,差點做不好表情管理,強(qiáng)忍喜意,端著茶水進(jìn)來。
“承御哥哥,姐姐剛剛和劉成在房間里,一定是誤會,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鬧離婚!”
陸景溪盯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前世,就是蘇晴晴一直在暗中攛掇她跟連承御離婚,用盡各種陰招手段,偏偏那時候她腦子一根筋,聽信讒。
這輩子蘇晴晴依舊貼著一張人皮不辦人事……
看似說著解圍的話,然而話里話外一直提劉成,就是為了讓連承御遷怒于她。
“滾出去。”
男人陰冷的聲音,讓蘇晴晴一滯。
“我……”她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的樣子。
為什么他妻子和別的男人私會,他都不發(fā)火,反而對她的好相勸辭狠厲!
想了想,還是唯唯諾諾將一杯清茶端到連承御面前,“我只是來送茶的,這是之前姐姐特意為你泡好的?!?
茶湯清亮,泛著水晶燈的盈盈光芒。
陸景溪眼角一跳,當(dāng)即脫口而出,“不許喝!”
一時間,其他三雙眼睛都看向她。
她頓時滿頭冷汗,這杯茶里,有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