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她的慌亂,懂她的驚痛,懂她的恐懼。
他抱緊她,低聲對她說:“你怕黑,那我們就去游樂園,去城堡,去燈光永遠不會熄滅的地方;你怕冷,那我們就去暖和的地區居住,溫哥華、紐西蘭、澳洲……去你喜歡去的任何地方。”
蕭硯之的語氣很平淡,但具有絕對效力,“你怕孤單一個人,那我就從此一直陪著你,寸步不離。”
“至于你怕擁有的一切會消失,我不敢替別人做承諾,但是至少我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需要。”
他多么卑微,連最后一句都要補充一句“只要你需要”。
江離身體發起抖來,她只覺得胸腔里有暖流涌動,眼眶也跟著一熱,連帶著心臟也跟著被攥緊。
他將她抱在懷里,用力到幾乎感覺到肩膀發疼。
二人的目光相觸,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吻了誰。
一開始江離還有些喉嚨發緊,逐漸地漸入佳境,她無意識的去和他十指相扣,可卻忽略了一件事——
男人忽然吃痛的皺眉,江離這才猛然想起他的左手有傷,于是快速的跟他分開,擔心的地問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蕭硯之低頭,看到紗布上有滲透出的絲絲血跡,他若無其事地說:“這里不太疼,但別的地方很疼。”
江離不明所以,還關切地問:“你哪里疼?”
蕭硯之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牽引著她的手,去到應該去的地方,貼近她的耳畔,低低的說:“這里。”
“這里好疼,該怎么辦才好?”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詢問她。
江離的臉灼燒著,快速收回手。
“你是流氓。”
“嗯。”
對于這一點,他向來供認不諱。
蕭硯之出去重新換了紗布,等再進來的時候,薛安也跟著一同進來,手里還抱著嶄新的床單。
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張空床,薛安手腳麻利的把床單和被罩套上,之后轉身跟蕭硯之匯報:“蕭總,已經都布置好了。”
蕭硯之頷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