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硯之并不是專門為她而來,只是因為工作之需,恰好能順帶看她一眼,陪她度過這么一段時光,這算什么浪漫?
蕭硯之抬手,示意匯報員先下去,他雙手拍一拍手掌落下的煙灰,漫不經心的說:“如果不是為了你,這項工作我根本就不會親自處理。”
“不過,既然都來了,總還是要走過場應付一下,體諒體諒我,嗯?”
“你忙你的就好。”
江離也只是一時興起,跟了蕭硯之這么多年,她不至于連孰輕孰重都都分不清,在這里跟他挽起十幾歲小孩子才會玩的討價還價的游戲。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在一些事情上很懂分寸,不會刻意地無理取鬧。
蕭硯之垂眼看她,想從她臉上捕捉到一些不開心的情緒。
可她眼眸清澈,沒有半點不情不愿。
“那等我晚上過來接你。”蕭硯之垂眸,貼近她的耳廓,若有似無的低聲說:“今晚不許喝酒。”
他要她清醒著。
江離抿了下唇,臉上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此刻又驟然快速升高。
她幾乎是拽著靜宜小跑著,飛快的上了車離開。
蕭硯之雙手揣在褲兜里,看著遠去的車子,勾著唇角。
到了車上,靜宜還單純的眨眼問她:“江離姐,昨晚你在游輪上睡得好嗎?”
“……好極了。”
靜宜十分羨慕地繼續說:“在豪華游輪上看煙花,是不是很浪漫?昨晚我在我們的酒店都看得一清二楚。河邊的煙花快把整個維也納照亮,天亮得像白天。”
“你怎么知道昨晚的煙花是蕭硯之放的?”江離敏銳地捕捉到一些信息。
忽然秘密被揭露,靜宜頓時安靜,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江離也不急,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等著靜宜老實交代罪狀。
“江離姐……”靜宜最終選擇搖旗投降,“你跟蕭總走了以后,我給他打過電話,他跟我說不必擔心你,他給你準備了煙花秀。”
江離:“……”
她怎么也沒想到,蕭硯之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把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