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林杳杳深吸了一口氣，說，“聽霍總的意思，好像是我們這邊出了什么問題。”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逍遙客之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取消會面，可能由我而起。

周庭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冷嗤一聲后，看著我，說，“孟經理，現在的局面讓你滿意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周庭柯，喉嚨像是堵了一灘膠水，想解釋，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變故，因我而起。

我承認有這么一種可能性，但周庭柯是什么人，他一貫冷靜自持，就因為霍總和林杳杳三兩語的猜測，就要這么武斷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嗎？

逍遙客真的那么神通廣大，知道我白音洛出現在畫展，就擰著脾氣不現身了？

要知道我跟逍遙客甚至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說得通嗎？

邏輯都不通的事，但此刻的周庭柯，卻因為林杳杳的一席話，連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質疑。

“霍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林杳杳似覺得過意不去，瞥了我一眼后，說，“等會聽聽他怎么說。”

二十分鐘后，霍天磊跟秘書出現在了美術館外。

他先是跟周庭柯好一通賠禮道歉，然后就聊到了逍遙客：“我們合作七八年了，周總，先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

這意思很簡單了，七八年的合作期啊，逍遙客也沒放過誰的鴿子，問題肯定不在他們那一方。

“他本人有說什么原因嗎？”

聞，霍天磊神色不自然地瞅了我一眼，說，“他沒具體說什么原因，就……”

“霍總不妨直。”周庭柯已然到了耐心的極限，“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這件事，榮域不會就這么算了。”

他語氣很冷，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霍天磊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自然也嗅出了周庭柯話中的分量，又嘆了口氣道：“逍遙客不知從哪里打聽道，說是在貴公司內部存在一些審美分歧，他說他這個人最怕麻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