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昨晚在那種情況下他都明確拒絕了她,她怎么可能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安茹心立刻道:“沒有,茹心只是……怕昨日冒犯大人。”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閉著眼說出來的。
身前卻忽然響起男人略嫌清冷的聲音:“冒犯?”
他不知是何時走過來,竟絲毫未發出聲響,身上沉水香的香氣侵襲而來,叫她不覺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涼而堅硬的竹門上,不慎碰到傷口。
安茹心不覺“嘶”了一聲。
趙卿玉扶住她肩膀,將她往前稍稍一帶。
“當心些?!?
他掌心溫熱極了,落在她肩膀上一陣暖意。
她不覺抬頭,他守禮地退開半步,只是高大的身影仍舊籠罩著她。
山間清晨冷極,安茹心衣衫單薄,又在外頭站了半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又是當著趙卿玉……
但打噴嚏這個事,也實在控制不住。
算了,她心想,反正她那么多丟臉的事他都見過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
肩上卻忽地一暖。
趙卿玉將披風解下,親手覆在她肩頭。
她低頭,仍舊是之前那件白色披風,衣領是白色狐貍皮毛,格外溫暖柔順。
他指尖捏住披風系帶,手指一繞,親手替她系好。
他慢條斯理地說:“還談不上冒犯,說起來倒還是你吃虧些?!?
安茹心臉頰燙得要命。
趙卿玉接著道:“何況是藥物作用,我怎會怪你。”
她脖間稍稍一緊,披風已經被系好。
“不要胡思亂想,照顧好自己才最要緊?!壁w卿玉替她系好披風后,退開兩步,看她片刻,問,“早上想吃什么?”
安茹心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都、都可以,寺里送什么便吃什么?!?
趙卿玉點頭,轉身進了朝西的小屋。
竹屋朝南,有三間屋子并排挨著,安茹心住中間,東側是昨夜趙卿玉住的地方,左側拐角朝西有間小屋,想來應該是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