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迷局，莫沉易跟歐陽風對立而面，而他們操控著每一塊棋子，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我看著把李雨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莫沉易，突然對他恨之入骨，我不想讓他贏，我恨他那張志在必得的臉，我跟他側眸而視，“既然莫總把話都說到這一步，那我就更不能交出李雨了，我真的怕歐陽風饒了李雨，又順帶饒了你的走狗！”

“呵呵……”莫沉易不自然的輕笑，站在天臺邊，“隔岸觀火的有兩種人，一種是事不關已，無所謂火勢有多大；還有一種是縱火之人。你明白么？李妝，當我那天看見歐陽風看你的眼神時，我就知道，無堅不摧的他，也有縫可尋了。”

眼神？歐陽風看我的眼神，從來都是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難道在我不見的時候，他會換成另一雙眼眸嗎？

莫沉易的笑透著幾絲玩昧，“歐陽風，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我想贏他，就必須比他還要了解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歐陽風沒有想置我父親于死地，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這筆賬，我莫沉易就用余生的時光，來慢慢跟他算！”

莫沉易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抵住我下頜的時候，我厭惡的轉過臉，他湊近我，好聞的水果清香涌進鼻息，他拈花一笑，“今天晚上之前，你最好做出抉擇，歐陽風一向是個沒有耐心的男人，他能為你等了兩天，只為等你開口，如此情深意重，你說你怎么不懂好好珍惜呢？非要他把國色天香翻過來！你才稱心如意嗎？”

凌冽的風呼嘯而過，都不及莫沉易話語中十分之一的冷。

回想這兩天歐陽風異常的舉動，他第一次問我：會不會背叛他，原來從哪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李雨躲進國色天香，歐陽風查出李雨是我弟弟，他是給在我留一線希望，好讓我能清醒的，自己把李雨交出去。

如果我把李雨交給他，是不是也好爭取一個坦白從寬？我這樣做，是不是也能給歐陽風一個臺階下？

我看著莫沉易洞察關火的眼眸，大腦一片混沌，我帶著哭聲沖著他大喊，“我就是個不識時務的女人！我就是一個傻到不行的女人！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話，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