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璟第二天醒來時，保姆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他，見他洗漱過主動遞上來最新一期的財經(jīng)雜志，并且告訴他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在樓下餐廳。

程毓璟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的客房，此時大門緊閉，而按照他所了解到的，舞蹈演員似乎很少晚起，都會在一早壓腿健身或者做儀態(tài)恢復，而黎曼似乎還沒有起床。

他朝著樓下走，餐桌上竟然只擺放了他一份早餐，而且并沒有空余餐具，他轉(zhuǎn)身詢問端湯進來的保姆，“黎曼呢。”

保姆說，“黎小姐凌晨三點時疼痛難忍，由司機送到了醫(yī)院外科就診。”

程毓璟朝著二樓看了一眼，“凌晨離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黎小姐讓我們小聲不要驚動您休息，她說她自己做錯了事惹怒您不快，不敢再因為自己的病痛讓您更加煩悶。她還說，如果您父親或者她的家人問起這件事，希望您和她統(tǒng)一口徑就說是她不小心摔倒碰到了花瓶割傷皮膚的，以免您更難做。”

黎曼竟然這么識大體，哪怕是裝的，她也夠委曲求全了。

可她幾時是這樣女人了？

程毓璟蹙著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她真是這么說的。”

保姆點頭，“是，不管我怎樣勸說，這件事應(yīng)該讓您知道，否則我擔待不起責任，她都說不要打擾您休息，您每天工作非常忙碌疲憊，但黎小姐告訴我她希望可以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給您分憂而不是添煩惱。”

程毓璟沉默沒有說話，他站在餐桌旁邊思索了一會兒，然后主動問保姆，“她在哪家醫(yī)院你清楚嗎。”

“我知道，我是在醫(yī)院等黎小姐手術(shù)結(jié)束才回來。她在vip病房內(nèi)。我離開時只有護工照看。”

程毓璟點點頭，他隨手拿起一塊面包，走到玄關(guān)處換了鞋拿起外套，對保姆說，“你跟我過去一趟。否則我父親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我受不了他說教，不如主動把后果降低到最小。”

程毓璟和保姆離開別墅開車到了距離小區(qū)最近的人民醫(yī)院，他在進入大樓前一秒鐘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停車場內(nèi)一輛外觀格外熟悉的車，但沒有仔細留意，便走了進去。

保姆按下六層，非常恭敬對程毓璟說，“黎小姐雖然將受傷的事攬到自己身上，但她也通知了家人，畢竟下個星期的演出要取消，她也瞞不住。”

程毓璟嗯了一聲，他神情放空注視著電梯變換的數(shù)字，他大約也能猜到會有怎樣的場面在等待他。

從電梯中出來正要往病房去的過程中，冉倩忽然來了電話，程毓璟看了一眼保姆，指了指一側(cè)角落，走過去接通，那邊語氣有些急促，“程總嗎，您今天不來公司了？”

程毓璟一只手插在口袋內(nèi)嗯了一聲，“我這邊出了點事，今天大約回不去。”

程珈文一定會軟硬兼施強留他在病房內(nèi)照顧黎曼，好歹裝個樣子，他大約是走不開了。

冉倩特別崩潰的哀嚎了一聲，“那古樺助理昨天下去送來的宏揚近幾年全部的財務(wù)報表賬單，您不過目了嗎，財務(wù)部等著匯總?cè)胭~。這是商業(yè)機密，而且各個部門高層對財務(wù)方面并不精通，也沒有辦法代替您去看。”

“何呢。”

“何助理不是被您分派出去到恒宛集團接洽事務(wù)嗎。”

程毓璟這才想起來，怪不得給他打電話的詢問他沒有去公司的人是冉倩，原來何不在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