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歐陽靖的凄慘模樣，她不由得慶幸自己對陳楠還有一點價值。

否則，當初她恐怕也會淪落到歐陽靖如今的境地。

“歐陽少爺，你要是能在我折磨你之前把真相告訴我還來得及，可惜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知道是什么人在指使你了。”

比起歐陽靖，陳天賜應該才是陳楠最應該選擇的盤問對象。

但陳楠之所以沒問陳天賜，一是不想和當初的仇人廢話，二是看出了他的身上已經被人動過了手腳。

他或許知道陳家覆滅背后的原因，但只要他敢說半個字，都絕對會死的很慘。

但那并不是陳楠所熟悉的禁制，而是更偏向于詛咒。

詛咒之法這方面陳楠了解的并不多，畢竟這東西是屬于歪門邪道的類別，禁忌之地那十個老頭當初也只是跟他提過一嘴，沒有什入的講過詛咒之法，他也沒辦法解除。

與其讓陳天賜死的那么痛快，還不如狠狠的踐踏他的自尊，讓他在悔恨中痛苦的死去，這也算是讓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一點。

但陳楠也看了出來，陳家的覆滅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從陳天賜的口吻不難看出，想要滅掉陳家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勢力。

能夠培養出超越地境的強者，想必已然是超脫世俗的隱世勢力，可陳楠八年前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也僅僅下山一兩個月的時間，對這些東西還知之甚少。

不過陳楠倒也不怎么著急。

就像是他剛才對陳天賜說的，他現在有的是時間陪他們慢慢玩。

想必陳天賜一死，他背后的勢力定然會坐不住。

到時候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所以，歐陽靖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畢竟就連陳天賜都沒辦法把真相說出來，歐陽靖又知道些什么？

但陳楠還是有一點沒有搞懂。

陳天賜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跑來找歐陽靖去挑動李家和秦家對陳家動手，而不是直接去滅了陳家？

以他的實力，想要滅掉當時的陳家簡直易如反掌，甚至還更保險一些。

毫不夸張的說，憑借著陳天賜的修為，陳楠那時就不可能逃出生天。

“那，那現在可以殺了我嗎？”

歐陽靖的語氣很是卑微。

卑微到甚至讓旁人都不由得覺得他可憐的程度。

誰能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歐陽家大少爺，如今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歐陽少爺，我在下山之后就發誓會讓當年的仇人生不如死，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會那么簡單的放過你？”

陳楠笑容不減，“我救你，可不是為了救活再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