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拿軍令開玩笑?”嚴凱竟然有些鼻子酸酸的感覺,于是干脆說明白道,“軍區要整編警衛團,而我們旅這次也屬于整編對象。現在不僅特勤支隊要去警衛團,二團去一縱,還有——”
“我不去!”還沒有等嚴凱說完,張震山就很有情緒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去好啊!我也舍不得你們離開呢。”嚴凱一聽,立馬就詭秘地一笑,然后很嚴肅地朝張震山問道,“可是,這可能嗎?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可是,為何偏偏選中我們特勤支隊呢?我想不通!”顯然,這瞬間的信息量太大了,張震山一時真的沒有完全緩過勁來,更是無法接受離開機動旅的決定。
“你想的通最好,想不通也得想通。這是命令,你我都無法拒絕!”嚴凱自己心里都有疙瘩呢,立馬口氣生硬地頂回張震山的話。
張震山則非常意外地盯著嚴凱看著,滿腹委屈地嘀咕了一聲:“那有您這樣勸說人的呢?”
“嘿嘿……你覺得委屈是嗎?至少,你還有我在這勸導你小子。可是我心里的委屈又有誰來寬慰我呢?小子,你就知足吧!”嚴凱卻也是一臉委屈地回應張震山。
“不會吧?老大,您這是咋了?”張震山聞,立即震驚地疑問道。畢竟,這事來得太突然了,自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種事情。
“什么?嚇到你了嗎?嘿嘿……我說的是確實的事呢。”嚴凱卻又笑著拍拍張震山的臂膀,讓他聽的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懵逼了。
“行了。這話我已經給你說到了,怎樣理解就看自己的悟性了。一句話,今后的路還長著呢,總不能一直都要我陪著你走過去吧?”嚴凱的談話就這水平,三兩語就算結束了。
于是,他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就離開了,丟下張震山一人呆呆地坐在山坡上,愁眉苦臉地沉思半晌后,才一肚子委屈、不甘地搖搖頭走下山坡。
正像嚴凱說的那樣,軍區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地執行,可是自己心里卻無法割舍機動旅。不,確切地說,張震山心里真正舍不得離開是這個迷一樣的老大!
三個人之中,只有嚴凱一人早早地回到旅部。但是,不知什么的,心里卻有些空蕩蕩地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什么都沒想,就是呆呆地坐著發愣。
“喲呵,嚴大旅長。您怎一人坐著發呆呢?是不是張震山那小子不給您的面子呀?”秦子卿是第二個回來的,看到嚴凱已經早自己回來,可臉上的神色又不大好,于是便笑著戲弄了一句。
“廢話少說。”嚴凱立即兇巴巴地懟了他一句,然后問道,“彭丹楓和黑狼沒發什么牢騷吧?”
“還好。”說到正事,秦子卿便點點頭認真地回應一句。然后又悻悻地補充了一句,“至于發點牢騷,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聽到秦子卿這話,嚴凱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對了。哥,張震山那小子肯定是捋起袖子要和您拼命了吧?”接著,秦子卿突然想起似的的笑問嚴凱一句。
“他敢?!”嚴凱卻一臉陰謀得逞地冷酷道。
“不是,您感情是直接強迫人家嗎?”秦子卿一聽,卻不由的有些焦急追問嚴凱。
“在你的眼里,哥是那么不堪嗎?嘿嘿……”嚴凱立馬非常不滿意地說了秦子卿一句。
“誰知道是咋回事呢?”秦子卿心里,此時真的是不大相信嚴凱就這么容易做通了張震山的思想工作。但不管什么樣,反正結果是好的,自己也不必再去挑事了。
“信不信由你了。”嚴凱欲又止。有的時候,自己還真的拿自己眼前這個小舅子沒轍呢。
許褚那邊開始雖然也有情緒,但他畢竟是一位老紅軍,聽了周西翰一番話后,便痛快地表態,堅決聽從上級的安排。
于是,機動旅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只等軍區的正式命令下達。
“周參謀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明天便去一趟獨立旅。”吃過晚飯后,嚴凱笑呵呵地對周西翰說道。
“早就應該去了。”周西翰抬著看了嚴凱一眼,隨口說了一句。
“是啊,小藍遇到我這樣不稱職的未婚夫,確實是太委屈她了!呵呵……”嚴凱一聽,卻是由衷地笑著歉意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