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心里本就窩火了,這小子怎像自己的天敵一般,總是與自己過不去呢?也不顧俞淑珍在邊上,就開口粗話連篇了。
“還呆著干嘛?快去!”
“是。”
秦子卿是真的以為沒第二個人會干這事了,聽到嚴凱這么肯定,便應了一聲,就到外面去找二爺爺了。
當秦子卿找到二爺爺,說明嚴凱交待的事時,二爺爺就告訴他:“啥?你說這事呀,還真的有這么個人是干這一行的。”
“嗨。真有人會做這活兒?”秦子卿卻非常意外地疑問道。
“這天底下的能人多了去呢。這有什么奇怪?聽說連錢幣都有人造假的?”二爺爺笑了笑,便對他說道:“如果需要,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哎。您等等,俺這就去拿相片。”秦子卿應了一聲,就來找嚴凱了。
“哥。二爺爺說,他就認識這么一個人。”他已經是對嚴凱徹底服氣了。
“讓二爺爺指點一下就行了,不要讓他卷進來。懂嗎?”嚴凱正埋頭忙活,但仍不忘記地交待了秦子卿一句。
“明白了。”秦子卿應了一聲,就從嚴凱這兒拿了十張相片走了。
這回,二爺爺沒有讓秦子卿開車,告訴他干這活的人都非常隱蔽,躲藏的地方根本就進不了車,都是藏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小巷角落里。
秦子卿和丁大伢跟著二爺爺,也不知道七拐八轉的穿過了多少條胡同小巷,終于走到了一處小市場模樣的地方停下來。
“看到了嗎?就是那個穿著蘭布長衫的那個中年人。”二爺爺遠遠的指著一個算命攤位,對秦子卿說道。
因為路上,秦子卿和二爺爺說了,這事不讓他卷進來。二爺爺想想也覺得對頭便答應了。
“看到了。您先就在這邊等俺們吧。”秦子卿看清后,就應了一聲。朝丁大伢招呼道:“大伢。咱倆過去吧。”
這會兒,攤位邊上也沒有什么人,那個中年人似乎正在打著瞌睡。
“嗑,嗑,嗑。”秦子卿走近后,便在他那桌子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
“客官。您這是要看相,還是算命?”那中年人瞬時就張開了眼睛,習慣地四處瞟了一圈后,才滿臉堆笑地向秦子卿問道。
“我們即不看相,也不算命。找你是要做幾本‘良民證’的。”秦子卿已經想好了,與其七繞八轉的,倒不如開門見山。所以,一開口就直接提出要做良民證。
“這位小哥。您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靠算命看相活命的,哪里知道什么其他的事,這良民證不是找保長嗎?您倆真是找錯地方,找錯人了!”
這中年先是一怔,隨即就矢口否認起來了。
“行了。就收起你那一套吧!你真以為俺們不知道嗎?”秦子卿立即要翻臉了,盯著中年人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這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明白了吧?”
“您真是搞錯了。我,我哪能做……”這中年人還想抵賴,可是話沒說完,就看到秦子卿手上的槍,急忙停住沒再說下去了。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其實,我們早就發覺你們在做這行活兒了。如果真的要抄你們的老窩,還會等到現在嗎?”
秦子卿看見已經鎮住了他,便進一步引誘道。
“謝謝!謝謝兩位長官的不殺之恩!”這時,中年人已經完全被秦子卿兩個嚇傻了,急忙朝他們連連打揖道謝。
“行了。我們沒有那么多閑工夫,我們要做十份,一共要多少錢?”秦子卿又直爽地問道。
“哪能收長官的錢呢。只是,不知道兩位長官什么時候要呢?”
這中年已經將秦子卿和丁大伢當成想撈外快的特務了,哪里還敢要他們的錢。
“廢話。你真當我們是那樣的人了嗎?買賣公平,該給的錢,我們還是給得起的。這規矩不能破!”
而丁大伢卻裝作像個老江湖樣子,朝那中年人說道。
“哪,哪,兩位長官是首次光顧,就按照五折優惠吧?”這中年真以為他倆是老干這事的,便試探著說道。
“這錢都好說。我們這次急著要用,現在就到你們‘家’里去吧。”秦子卿不想和他講價錢,直接提出現在就去做。
“這?”中年哪里敢讓他們去自己的作假窩點呢?
“這什么這?就你們哪,我們早就知道了。走吧。”秦子卿見他這副樣子,立即嚇唬道。
看到秦子卿抬腳就要走,還真以他已經知道在哪兒了,由于便爭取主動地在前面帶路了。
于是,又是一番七拐八繞的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秦子卿和丁大伢終于來個了一個隱蔽的破舊的房子前。
那中年還想拒絕秦子卿兩個進去,可是看到他倆像是舊地重游的神色,便輕輕嘆息了一聲,朝他倆做了個請的姿勢。
進了門,又穿過了兩間破舊的房間之后,那中年就輕輕地在一個暗門前有規則地敲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