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通報,坂田一郎的部隊有調動跡象,問我這邊的戰況如何?”
原來是軍區首長也一直在關注著黃土嶺的伏擊戰,這么遲了還給太行軍分區發報,關切地提醒外部小鬼子的動向。
“將前線的情況如實報告上去吧。請軍區首長放心,一有什么情況,我們會及時上報的。”參謀長隨即就吩咐參謀即刻回電,“鬼知道這個阿部規秀究竟是怎樣想的呢?”
“對了。嚴副參謀長怎這么久了,怎還沒有聲音呢?”夜靜下來后,參謀長突然就想起嚴凱來了。
“他們會不會已經和萊沅方面的兩個團匯合了呢?”一個參謀猜測著回應了參謀長一句。
“應該還沒有,我就是在猜測他在想干什么呢?”參謀長微笑道。心想,這個臭小子會不會又再憋著什么詭計,干出些讓人期待的奇跡來呢?
然而,嚴凱哪里是在想什么詭計,而是正埋頭睡大覺呢。
想不通的問題嚴凱是不會去傷害自己的腦細胞的,不到十點他便下令部隊必須睡好覺。因而,此時整個夜幕下的山里非常的安靜,除遠處時不時傳來野狼的嚎叫聲外,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山坡上面睡著二百多人。
沉睡中的嚴凱此時,正在做夢。
“將軍閣下,阻擊我們搜索部隊的八路軍肯定已經逃跑了,我們的搜索部隊再留在上面沒有任何效果!”一個佩戴中佐軍銜的大隊長對阿部規秀報告道。
“他們這打的是游擊戰。這一直是八路軍最擅長的游擊戰,打了就撤退!八格牙路,他們的太狡猾了,我們還是要加快行軍速度,不然他們的主力就偷偷地逃跑了!”阿部規秀立馬就做出了判斷,然后皺著眉頭命令道。
“難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面對這土八路游擊戰就沒有任何反擊辦法!”小鬼子大隊長綠川純治一臉不甘心問道。
綠川純治大隊長一直都在正面戰場和**軍,晉綏軍作戰,從來沒有像這次這么憋屈過。跟在八路軍的屁股轉,而且還時不時損失了幾個小隊的帝國勇士,八路軍卻只損失不多幾個,有時甚至都沒有死傷,而且還逃了,這簡直就是自己的恥辱!
綠川純治大隊長的質問讓阿部規秀非常的不滿,只見他皺著眉頭回答:“大日本帝國勇士是戰無不勝的,我當然有對付土八路的辦法滴。”
“當年在東北,那些東北抗聯也是這種游擊戰。這蹩腳的游擊戰一出現在戰場上時,我當即就想到了解決辦法!利用帝國武器的優勢,只要發現支那人在哪里,就集中猛烈的火力進行打擊,然后派出部隊,迂回包圍這些偷襲者,最后再全殲他們!”
“在戰場上我已經用這種辦法與八路軍的游擊戰作戰過,只要地形合適,反擊效果還是非常好的!”
綠川純治大隊長馬上接口道:“將軍閣下,那卑職馬上帶兩個中隊迂回包抄這些八路軍,給之前戰死的勇士們報仇!”
“啪啪!”阿部規秀隨手就干凈利索地抽了綠川純治大隊長兩個耳光,然后在綠川純治一雙不可思議目光注視下罵道。
“八格,你是蠢豬嗎?如果這兒的地形允許進行追擊遷回包圍,我會耗在這兒浪費時間嗎?我也想盡快消滅太行地區的土八路,給我們戰死的勇士們報仇!”
“華北方面軍軍部給我們的命令,就是用最短時間結束秋季大掃蕩,就是企圖徹底摧毀晉察冀抗日根據地。你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就可能越危險嗎?你敢保證你的所謂遷回的時候,八路軍沒有其他陷阱等著你嗎?八格壓路!”
這個阿部規秀就是個反復無常的人。這邊剛打罵了綠川純治大隊長,他下一句,卻下達了和綠川純治的建議沒有什么差別的命令。
“傳我命令,部隊立即向溝谷方向殺去,越快越好。機槍手,擲彈筒手,隨時做好戰斗準備。再遭到八路軍小股偷襲,不用我命令,直接進行火力反擊,堅決打退他們!”
近二千個小鬼子,扛著重機槍和迫擊炮,便一個勁地以急行軍架勢氣勢洶洶地往黃土嶺東面的溝谷趕去……
“老大,老大。天亮了,是不是該起來了?”**在嚴凱的耳旁叫道。
自己的好夢還做完,就被**叫醒了,嚴凱自己有些不高興地坐了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人在我睡覺時吵醒我嗎?”
“對不起。軍分區司令部通報,說是黃土嶺那邊的阿部規秀動起來了,要各單位都做好相應的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知道嚴凱現在最關心的就黃土嶺那邊的消息,所以才做好被挨罵的準備,叫醒了嚴凱。
黃土嶺這邊的情況基本上是和嚴凱夢中的情況一致。只不過阿部規秀是否抽了綠川純治中佐的耳光,后來也就無從考證了。因為阿部規秀死了,綠川純治也被送上了軍事法庭,離開了中國。
為了擺脫八路軍從“背后”攻擊的危險,避免再度被殲滅,翌日凌晨,阿部規秀緊急進行新的部署,做出部隊繼續東進,經寨嶺、山頭店、幽墉峪返回大本營的決定。
阿部規秀下令下屬部隊分批從黃土嶺出發。前進時,由先頭部隊,攜輕重機槍,先占領路兩側高地,然后掩護大隊緩慢地推進。企圖通過這樣的彼此接應,加強部隊的機動反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