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美好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被一頭撞進來的田中吉野給打破了。
“龜田君,趕快給大佐閣下發電報,我們大隊中了嚴凱的獨立團的主力埋伏,部隊遭到土八路偷襲,二百多名帝國勇士玉碎,滿州國軍全部戰死!”
龜田驚嚇得還沒有開口,司令部一眾參謀的臉色就變得詭異起來。
在他們看來,田中大隊現在已經被萊沅獨立團擊潰,逃回了縣城。那么,到底是哪一處是萊沅獨立團的真正主力呢?也許,有一支部隊是土八路的誘敵部隊。那么大佐閣下是不是有危險了呢?
“你能肯定遇到嚴凱的獨立團主力?”龜田非常懷疑地向田中吉野問道。因為,剛剛大佐閣下來電說自己咬住了萊沅獨立團的主力了。
“我敢拿腦袋擔保!”田中吉野對龜田的懷疑非常的不滿意,氣急敗壞的大聲怒吼道。“你是沒有看到,那么多的重機槍和火炮,打得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么多的帝國勇士,瞬間就倒下了!”
看到田中吉野這個讓人駭怕的憤懣與悲哀,龜田終于沒有再懷疑了,立即讓人給渚頭峻一郎發報,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他。
“八格!田中吉野這個蠢豬,他這是在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他哪里又遇到了嚴凱的主力了?哪來的那么多主力!我要送他上軍事法庭!”接到龜田的電報后,渚頭峻一郎立即發飚了。一氣之下,就將電文撕個粉碎,憤怒地大罵起田中吉野。
“快給佐川參謀長發報,讓他們盡快向我們靠攏!”
“要將田中大隊的情況通報給參謀長閣下嗎?”武田小聲地提醒道。
“不用了!”渚頭峻一郎立即就否定了。這會需要的是鼓勵士氣,怎能讓田中吉野這個無能家伙的挫敗影響了士氣呢?
還未等電報發出去,渚頭峻一郎竟然出人意料命令道:“武田君,命令部隊按照原定方案,繼續前進!”
“不等參謀長閣下回電嗎?”武田小心地問道,他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繩了。
渚頭峻一郎的嘴角往上揚了揚,輕蔑地說道:“我估計嚴凱一定是被我們追急了,就讓其他的部隊襲擊了田中大隊,以圖讓我們上當,反而丟掉眼前的主力,去尋找田中說的所謂‘主力’決戰。我怎能上了嚴凱的當呢?”
這老鬼子也是急昏了頭,也不問題時間上的差異,就胡亂罵人了。
“那,田中大隊也是久經戰場的尖銳。怎就被擊潰了呢?”武田不由的懷疑地問道。
看到武田的滿臉困惑,渚頭峻一郎竟然意外地給他解釋了起來。
“你是剛來不久,不了解情況。嚴凱手上有一支神出鬼沒的特戰隊,很善于打伏擊戰,如果加上土八路那個什么萊沅縣大隊,再加上地形優勢及田中吉野的大意。所以,才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原來如此,還是大佐閣下英明,卑職上次可能就是遇上了土八路這個特戰隊吧?”武田像深有體會地佩服道。
“命令部隊,一定要咬緊嚴凱的主力,我要和他決死一戰,徹底消滅萊沅獨立團!”渚頭峻一郎雙手緊握起拳頭,惡狠狠地狂囂道。
“嗨!”武田被竟然被渚頭峻一郎鼓起了勁,也狠狠地揮舞著拳頭,狂妄地就和道:“一定要將土八路地消滅掉!”
而萊沅縣城里,龜田和田中吉野竟然也爭執起來了。
“大佐閣下帶領的武田大隊,配備著一個步兵炮中隊,一個迫擊炮中隊。而且配著重機槍的六七百皇軍精銳,怎么可能被萊沅獨立團的土八路所能擋得住呢?只要他們膽敢伏擊我們的部隊,那么萊沅獨立團主力就會被我們的參謀長閣下的后續部隊反包圍,腹背受敵,從而被我們消滅掉!”
“不,不。情況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一個小小的土八路獨立團,怎能擋得住我們一個大隊的帝國精銳部隊。要知道,就是在正面戰場上,我一個大隊就可和支那人國軍的一個師作戰,而且還可完勝。”田中吉野連連搖頭,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證實自己的觀點。
“可是,我這一次卻在一個小時不到就被八路的獨立團打敗了。”
“那很可能是你大意了,田中君,或者說你不習慣太行山區的山地戰吧?”然而,龜田卻替他分析起來,認為他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也許龜田君分析的有道理,但那只能是在戰斗力相當的情況下的可能。而這次,我們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可啊!”田中吉野馬上就反駁道。
就在縣城里兩個小鬼子在進行毫無意義的爭執時,渚頭峻一郎帶著武田大隊就出現在黃土洋那座大山的山腳下了。
“我們就在這監視他們吧。”渚頭峻一郎望著秦大少的二營是驚慌失措地跑進黃土洋山里去了,于是,就命令部隊守著山口。等待佐川太郎所帶的小鬼子匯合后,再對山里進行攻擊。
“這老鬼子并沒有上當,是不是怕了呢?”嚴凱看到渚頭峻一郎并沒有匆忙地追趕進來,便笑著問郭子謹。
“不是說有一千多小鬼子嗎?看上去,還不到七百個吧。”郭子謹沒有去理會嚴凱的玩笑話,而是有點奇怪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