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得貴也皺起了頭眉說道,“那么,我們就別無選擇了。只能從公路上硬闖過去了?”
“這就更不行了。我們已經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步了。怎能功虧一簣呢?還是想想其他沒法吧,我們不一定要按時到達,關鍵是安全到達。”汪曉晴一聽要硬拼,立即就不同意了。不過她的建議確實是不錯,只要將人安全送到才是關鍵。
嚴凱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汪曉晴他們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在這兒猜測,還是先趕到那兒再看情況吧?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于是,車隊又開始行進了。
孫得貴的判斷還是準確的。他們進入邑城地界的時間剛好是傍晚五點,天色也已經開始黑暗下來了。
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懷疑,車隊在離那道哨卡五百多米的小村子前就停下來了。遠處看來,就像是小鬼子的車隊暫停下來休息的樣子。不過,嚴凱也真的是讓戰士們下車活動。
“我們三個先過去查看下情況,這里就交給你了。”嚴凱朝汪曉晴打了個招呼后,就帶著孫得貴和潘維二個往前摸去。
“我們直接進去嗎?”孫得貴看到嚴凱只是遠遠地觀看了一下哨卡周邊的地形后,就抬腿往邊上的小鬼子哨卡兵營走去,于是就不解地問道。
“我們不進去,怎知道情況呢?”嚴凱有些奇怪似地反問道。
“我們可以悄悄地靠近哨卡那邊偵察啊。”潘維也覺得嚴凱是不是走錯路了,不是要了解哨卡情況嗎,你跑到人家軍營去干嘛?
“我就說你們是死腦筋。我們現在是絕對不能驚動哨卡那邊,但我們可以到營房里找小鬼子問情況啊。”嚴凱則一臉壞笑地說道。
這也行嗎?孫得貴和潘維根本就跟不上嚴凱的思維,只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往兵營走去。
進了兵營后,嚴凱并沒有去找小鬼子問情況,而是在營區里漫無目標地走著。
這個兵營明顯留著之前是個小村子的痕跡,肯定是小鬼子殺人強占后,改成他們的兵營。由于天色已經黑暗下來,加上天氣寒冷,留在外面的小鬼子并不多,嚴凱他們三個這樣逛著竟然也沒人過來詢問。最后,還是嚴凱他們主動走向了那二個哨兵。
那二個小鬼子哨兵也許是被寒風凍僵了腦子,只看到嚴凱身上的軍銜,而沒去注意嚴凱他們的陌生臉孔。嚴凱很快便就從他們嘴里套出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這個兵營里大概不到一個中隊,一百二十多個小鬼子。人雖說不多,但小鬼子的武器裝備精良。并且還有一輛輕型裝甲車。”嚴凱三個離開兵營的大門后,就開始向孫得貴二個介紹了看到和聽到的情況。
孫得貴聽后,臉色微微一變道,“也就是說我們強闖過去后,也擺脫不了小鬼子的追殺?”
“那我們就不能試著從哨卡混過去嗎?”潘維有些不解地問道,前面,不也是這樣一路混過來的?
“情況完全不一樣,前面,我們可能說是到邑城的。而下面公路的那面可是我們的根據地,我們帶著‘八路’俘虜往根據地里跑,換你,你會啥想的?”孫得貴苦笑著問潘維。
“走。我們回去商量辦法。”嚴凱像沒聽到他倆說什么,下到公路后,就往回走。
“現在基本的情況已經清楚了。這里是哨卡側的一條深淵,只有一座公路橋通向對面,其他根本就沒有路。我本來是打算想辦法讓‘客人’下車走過去,而我們的車子從橋上混過去,然后在對面再讓‘客人’上車。從剛才了解的情況看,這一點是根本不可能了。”
“孫主任不是說過有小道嗎?”汪曉晴有些懵懂地問道。
“那是從邑城附近就拐道的事。”嚴凱向她解釋一句后,又接著說下去:“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橋上過了,回頭也是一樣沒辦法。”
“那不是說風險很大嗎?”汪曉晴又不解問道。“我不同意這種做法,這樣強闖必然會引起戰斗,很容易導致小鬼子的警覺,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制造更大的困難。要知道,這里不是我們的終點,我們必須將人送到總部才是。如果武力突襲,正像你說的那樣,小鬼子就會沿途對我們展開圍追堵截。這會是非常危險的。”
“但是不這么做的話,我們怎樣過橋呢?過不了橋,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那這任務又怎樣完成?”潘維覺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不要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