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現在是小,可小安以后得娶媳婦兒,你難不成讓媳婦兒以后跟他住那么小的房間?
你不想抱孫子,我還想抱重孫子呢!三個小丫頭片子不值錢,到時侯都要嫁人,全都是賠錢貨,你怎么就把她們看得那么重!?”
在哇哇哇哭聲的背景音下,男人有些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安結婚起碼還得十幾年呢,到時侯說不定咱們早就不住這兒了。
就先讓大妹她們住那間大一點的,以后等小安長大了再說唄!”
老太太帶著顫抖又尖銳的聲音猛然拔高,甚至還帶著哭腔:“我的天老爺啊!我生了個兒子,怎么就這么不孝順啊?我說一句他能頂十句。
現在兒子、兒子不敬重我,孫女兒也跟著兒子一起學,全都欺負我這個老婆子。
我這老婆子活不下去了啊!!!”
哭聲凄厲,兼著干嚎,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沒有前因后果的話,讓人聽了真就覺得這老太太家里人全都不孝,要把老太太逼死了。
夏黎:……
小海獺:……▼_▼突然感覺家里真好,沒有慫慫不說重點的爸爸,不講理的奶奶和姥姥,以及像每天早上號角音一樣響亮的姐姐們。
什么時侯能回家?
夏黎、小海獺,還有兩只猴子就那么站在客廳里,仰著腦袋看天花板,把樓上吵架的內容聽了個全程。
夏黎確實挺喜歡聽八卦的,但這個前提是這個八卦不在擾民的范圍內。
眼瞅著樓上越吵越兇,叮鈴咣啷的開始摔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
她朝著樓上喊了一句:“賠錢貨不應該享受那么好的待遇,把老太太的房間讓給小安不就行了?
三個年輕力壯的賠錢貨,怎么不比一個老賠錢貨值錢?
要是沒給老太太準備單獨的房間,那你確實是個不孝子,你媽罵得對,當我沒說。”
一句話差不多把全家人都給損了一通。
夏黎這一聲聲音不小,反正她估摸著左鄰右舍,包括樓上在內,所有人都應該聽到她喊的話。
至少樓上的哭聲和吵鬧聲戛然而止,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寂靜。
小海獺默默翻轉身l,兩條小胳膊抱住媽媽的脖子,整個小身子都依偎在了媽媽懷里,胖胖的小臉壓在媽媽的肩頭都擠出來一塊肉,看起來十分依賴。
有媽媽真好,終于安靜了。
媽媽也吵,她不睡覺就不讓小海獺睡覺,但媽媽沒有他們吵得煩人。
希望明天媽媽不在家的時侯,不要有人吵,姥姥都不會罵人。
晚上,夏黎和陸定遠吃完飯便一起回了房間。
房間內只開了一個夾在床頭的綠色半碗型床頭燈,散發著微弱昏黃的光輝。
陸定遠站在墻角,雙手反扣背心,將身上的衣服往下脫。
夏黎坐在床上,半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醫學書,余光卻在瞥陸定遠那肌肉緊實、線條流暢的后背。
她一邊看著,心里一邊嘖嘖。
果然她找個當兵的找對了,這要是找個從政的,或者未來從商的,說不定喝兩年酒,這小蠻腰就沒了。
天天訓練好啊。
國家給派發的老公,還給售后,身材一直給管控著,完全沒有走形的跡象。
陸定遠站在墻角脫衣服,耳根都已經開始發紅。
他曾經干過偵察,怎么可能沒察覺到有股視線落在自已身上?
這要是平時,正經領了證的夫妻,既然她喜歡看,那就給她看個夠,倆人脫光了慢慢給她看。
可今天小海獺可是住他們屋子里,現在正趴在枕頭正中間睡得正香,他們兩個什么都干不了,這女人看異性時赤裸裸的視線教壞了孩子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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