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厲臣對她的態度則是可有可無，偶爾回復一兩個語氣詞，都會讓她得到滿足。

他的態度是從什么時候發生改變的？是她要離開的時候。

她不會自戀到季厲臣是因為喜歡上她，所以才舍不得她走。

說穿了，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不管自己多不喜歡的東西，一旦被人搶走，就會變得珍貴無比。

她相信，如果那個提出結束的人是他，那他絕對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而是甩給她一張支票，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所以，她決定不再跟他對著來，他想要，她就脫下衣服配合他，他應該很快就會跟從前一樣覺得膩煩。

可是阮寧沒想到的是，他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意圖。

身側，季厲臣凝著她有些慌亂的臉。

忽然抬手撫上她的發，長指寸寸探入她的發絲之間，那動作說不出的繾綣。

他俯身湊近阮寧的耳畔，聲音仿佛惡魔低語。

“小侄女，不管你是順從還是掙扎，哪怕你在床上當死魚，都不妨礙我。你這具身體，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東西。”

阮寧剛燃起希望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既然季厲臣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那她也沒必要再為難自己，撿起衣服準備套回去。

動作被橫過來的大手攔住，男人的笑帶著深意，“脫都脫了，別浪費。”

“不要......唔......”

方才被他親手理順的長發重新凌亂，貼在車窗上，混合著車內蒸騰的熱氣，化成荒唐的網。

此刻正值晌午，夏日的高溫像是要把人曬化了，空氣在高溫下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