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嘴角,眼底一閃而過的悔意。
作為父親,他第一次向傅修北解釋著什么,“南州的存在并不是我想要的,他只是一個意外。我也從未想過要把鼎力交給他,如今更是不可能了。他犯了錯,應(yīng)該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zé)。我老了,也管不了他了,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傅家的長子,是我們整個傅家的希望……”
話說到這個份上,傅勵國不免有些感慨,“你是我傅勵國的兒子,說句不要臉的,你完美的遺傳了我的商業(yè)手腕,甚至是青出于藍,你比我優(yōu)秀多了。能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是我的驕傲!”
這話,傅勵國發(fā)自內(nèi)心。
“父親……”這么多年,他一直以父親稱呼他。
如今,傅勵國卻后知后覺,這個稱呼過于正式了。
傅勵國想,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再叫他“爸爸”,仿佛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時間久的,他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傅勵國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種的因果罷了。
“南州的案子,什么時候開庭?”傅勵國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還有半個月。”
傅勵國點了點頭,“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法律是我們作為公民的準繩,誰也不能越過法度。這一切,就交給法官吧!”
傅勵國邁開步子,腳下卻宛若千斤重,他朝著傅修北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日后,照顧好你的母親和黎小四……他日孩子出生了,記得知會我一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