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穎拿起筷子，往最小的包子湊過去。

袁博不徐不慢快她一步，將最小的那個夾進自己碗里，然后很“自然而然”夾了最大的那個遞給她。

“嬸嬸說得對，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兒。”

肖穎：“……”

吃飽后，肖爸爸和老伴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袁博則在一旁和肖穎磨綠豆粉，

“昨天趁著單位沒放假，我回老單位轉(zhuǎn)檔案。老同事們有兩個調(diào)走了，其他都還在。大家敘舊聊天，還一塊兒吃吃飯喝酒，回來都八點多了。”

袁博問：“名叔，檔案都轉(zhuǎn)好了嗎？”

“都好了。”肖爸爸答：“在人事部寫上轉(zhuǎn)的單位和地方就成，很快就辦妥。老同事們帶我去城東轉(zhuǎn)了轉(zhuǎn)，還介紹好幾棟集資房給我看。城東確實變化蠻大的。”

“集資房很多嗎？”肖媽媽問：“你們老單位沒有嗎？”

肖爸爸答：“說是一直在弄提案，還沒通過。眼下一些大城市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商品房，集資房漸漸少了，除非是自己有土地的單位，不然城區(qū)的土地少，買起來也費錢。”

肖媽媽好奇問：“城東的集資房貴不貴？”

“不貴。”肖穎答：“幾百塊到一千多。前一陣子我認識的李如花大姐就買了一套，是單位的集資房，一千左右就買下了。”

肖媽媽低笑：“這個價格還行，不過普通家庭湊個兩三百塊都難，這個價格的房子至少得存上好幾年。”

“不錯。”肖爸爸溫聲解釋：“我的一些老同事說，養(yǎng)孩子和老人那會兒，每個月的工資拿出來后，基本都是月月光，偶爾還得悄悄向彼此借，頂上一頂。幸好現(xiàn)在兒女大了，老人也先后沒了，工資也隨著工齡漲了一些，才勉強有些盈余。”

肖穎忍不住嘀咕：“工字不出頭，靠固定工資來過日子，都得掐算著過。萬一遇到什么大事，沒存款的人家就只能四處舉債。”

“你這孩子！”肖爸爸睨她一眼，批評道：“靠拿工資過日子的人多著呢！哪有那么多的生意能賺大錢？你瞧你！幸運賺上幾個錢，說話的語氣就帶著桀驁和不屑！沒有許許多多的工人，誰創(chuàng)造那么多的日用品和工業(yè)品供社會百姓所需？嗯？”

“哦。”肖穎連忙認錯：“我……沒瞧不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