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搖搖頭：“做你助理我覺得屈才了，就算你給我升職，別人也只會以為我是睡來的，不會真心服我。”

她有她的伯樂。

有她畢業就奮斗的舒適區。

“給我自由吧。”

秦嬈最后抬頭朝著靳司堯溫柔笑笑：“如果你心里真的把我跟你放在平等的地位，那我是有權力跟你分手的。”

“……”

靳司堯拉著秦嬈的手更緊，她用了自由這個詞。

“你快遲到了。”

秦嬈使勁的往外抽手：“你的備忘錄上寫了今天的工作，上午要開庭，下午有合約要簽。”

她就是專門選在今天的。

都是不能推的事情，靳司堯不能一直留著跟他糾纏。

“我不分！”

“秦嬈，我不跟你分！”

靳司堯怎么都說不出同意來，說不出那違心的話。

“我們可以再好好談，這都不是問題！都可以解決，我的習慣你不喜歡我可以改！”

怎么能說分就分。

提出問題就解決問題，都不給他解決問題的機會太過殘忍了。

“……”

秦嬈沉默不語。

“上午的開庭就是阮蔓的，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她不發病時候好很多了，有了撫養權再有工作，不會再管她了。”

“下午的簽約是李禹行的，我們在還給對方名下的東西。”

靳司堯報備一樣的。

他一樣一樣的主動跟秦嬈上報，沒帶一絲隱瞞。

秦嬈的眼里并不感興趣。

“你該出門了。”

“時間不多了。”

她甚至還看了看表，提醒靳司堯出門的時間，臉上一直都平和又溫柔。

“……”

靳司堯的腦子一團亂！

心里沉悶悶的很難受，這種感覺他還從來沒有過！

“那我們晚上回來好好談。”

他慢慢松開握著秦嬈的手，食指輕輕抵住秦嬈要開口的唇，讓她不要再主動趕他快走。

“嗯。”

秦嬈聲音淡淡的。

她最后幫靳司堯把昂貴的西服整理好，看著他走。

“我晚上回來你會在的吧？你會等我回來的吧？”

走到臥室門口的靳司堯又返回來，推門時還撞了一下，他要看著秦嬈親眼確定：“你會等我回來對不對？”

“……”

秦嬈濃密的睫毛斂了斂，而后抬起來：“嗯。”

“好！”

靳司堯沖她笑，笑的很溫柔，是換作之前的熱戀期，秦嬈會被蠱惑騙上床的溫柔級別。

他知道自己很好看，他是故意的。

“我早點回來。”

“我們晚上好好談，我們又不是感情破裂，問題沒有多大，不要把分手這樣的話掛在嘴邊。”

這種話說多了很不吉利。

“嗯。”

秦嬈還是應。

她站在陽臺上，看著靳司堯失魂落魄的下樓，看著他開車門開了三次才打開…

目送著他的身影走遠。

笨蛋。

我不會等你回來的，這次換我騙你吧。

“……”

秦嬈進去坐在梳妝臺，對著鏡子，將自己耳朵上的鉆石，手腕上的鐲子，中指上的紅寶石戒指，一個一個都摘下來。

銀行卡。

車鑰匙。

甚至是靳司堯最早送她的手機都留下了，扣出手機卡和那些珠寶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