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堯的眼珠動了一下，里面有情緒在涌動，戾氣沒了大半。

秦嬈的話好像戳中了他心底的某處。

“也是，或許你們這樣的人是沒有的。”

秦嬈閉上眼睛：“我也很想像你們一樣，沒有煩惱，不費吹灰之力的生活，可人的出身是有鴻溝的！”

“靳司堯，我過去的生活漫長而又艱難……”

她睜開眼睛，怒而悲傷的對上眼前的人。

“我努力的走了很遠的路，現在才能站在你的面前，被你看到。”

“……”

靳司堯的眼神柔軟了許多。

秦嬈捕捉到，她眼眸一顫，一下就拉住靳司堯的衣服。

“我錯了是嗎？”

她問他：“因為擁有的很少，所以太害怕失去，我小心翼翼的喜歡你，是我做錯了嗎？”

“……”

秦嬈身上的水還在滴，順著她的手指，滴落在靳司堯身上。

“我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不是很懂怎么跟男人相處，我只是喜歡你，想每天看著你。我怕你會討厭不完美的我，我不敢跟你說，可我真的很努力了靳司堯！”

她的話句句入骨。

每一句都試圖說到靳司堯的心底里去。

“你總是護著林詩，哪怕她先欺負我你也護著，我也很難過的！”

“你真的特別偏心…”

秦嬈松開了扯他衣服的手，眼神里不甘又透著委屈。

“早知道這么痛苦，我就不要喜歡你了！”

“……”

最后瞪了靳司堯一眼，她說罷就蹲在地下氣哭！

靳司堯看著她，一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忽然就在他眼前哭的泣不成聲，甚至哭到岔氣。

“起來。”

他終于開口。

“不起！”

秦嬈頭也不抬！

靳司堯看著她：“又想生病？這次你叫我兩宿媽媽我也不管你。”

“病死了才好，省的我每天傷心難過！”

她賭氣道：“靳司堯，我早就不怕得罪林家人了，一再忍著林詩是因為喜歡你！她現在敢對我變本加厲，都是你縱容的！”

“……”

靳司堯眼睛瞇了一下。

秦嬈憤憤抬頭，委屈的咬著手指關節。

“你總是對我冷淡，對我粗暴，從來沒有溫柔對我，一次也沒偏心過我。”

她在借機指責他，埋怨他，吐出自己的所有不滿。

“起來站好。”

“我就不起來！”

“……”

靳司堯垂眸看著秦嬈。

“地板很貴，你滴水都全給我泡壞了。”

他嘴永遠發賤！

秦嬈憤憤瞪他。

“真能頂得住不冷，就不要在我面前發抖。”

靳司堯看著冷的臉色慘白的秦嬈：“你生病了我不批假的，有什么話洗完說。”

“……”

死渣狗！

秦嬈確實很冷，剛剛在外面她就頂不住了，用自己身體跟渣男碰，那不值。

“我找不到浴室！”

外面雨還在瓢潑的下，越下越大。

靳司堯起身帶路。

秦嬈就隔著一人遠的距離跟在后面，扯著脖子不看他，似乎是她最后的倔強。

“洗吧。”

靳司堯睨她一眼。

“你出去。”

秦嬈倔強的扭頭拿側臉對著他。

靳司堯站到她的眼前：“你自己覺得你有怕我的樣子嗎？剛剛那些話，八成都是誆我的。”

“……”

秦嬈被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