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白沒有接話,只飲了一口brandy,清冽醇和。
半邊側顏籠罩在陰影中,看不真他白的神情,卻能感到他不太對勁的心緒。
他也是為這位主舞而來,只不過原因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從沐歡進場起,臺下便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這樣的場子待多了,舞蹈動作都是自己編排。沐歡太過清楚,什么樣的小動作,什么樣的細節,是最勾人心魄的。
細長的手指搭在衣扣處,繼而挑開。直到最后,堪堪剩下一件小吊帶。
沐歡“漫不經心”地將外套朝臺下一丟,立刻有無數雙手伸高,想要哄搶。
好巧不巧的,外套恰好落向了沈肆白的方向。
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外套。
鈴蘭的清香撲面而來,不俗,但攝人心魄。
沈肆白看向臺上,兩人目光剎時有所交集。
他果然來了。沐歡勾了勾唇,閃光燈暗了下去。之后是一首抒情歌。
“沈少,你今兒真是值了。”友人用胳膊肘撞了下沈肆白,饒是壓低了聲音,也掩蓋不住語氣中的羨慕:“以沐歡的人氣,平常跳完舞擦汗的毛巾,都會被拿在這里拍賣。”
“聽說,這女人在國外影視圈,都有一定的名氣。”
“是嗎?”收斂起心緒,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波瀾的應了一聲,沈肆白將外套疊好放在一旁。
“我說沈少,咱也老大不小了,別每天這么一副撲克臉,多出來找找樂子。”
友人無奈地搖搖頭,感慨沈肆白這座大冰山真是難搞。
難怪聽說先前娶了一媳婦,對方后來把他甩了。
“沐歡?”
散場后,沈肆白找了個借口,打發友人離開,轉身去了地下停車場。
“好久不見。”
那道單薄的背影略微僵了一下,繼而轉身,沐歡懶懶地靠在車邊招呼了一聲。